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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11-04 發布

賞析《螢火蟲的光輝》(王萬清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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賞析《螢火蟲的光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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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文／王萬清

南台科技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專任教授


	◎圖／取自《螢火蟲的光輝》

「螢火蟲的光輝」由兩個故事組成，第一個是望丘小學復育螢火蟲的故事，第二個是四十年前貴志的母親在中國遭遇蘇聯飛機轟炸的逃難故事。
整篇故事像一部電影，一開幕就看到廣大、豐饒的大平原，慢慢聚焦到望丘小學的螢火蟲社，再轉向貴志和母親的晚餐對話，點出貴志因為想讓媽媽高興而加入螢火蟲社，參與復育螢火蟲的活動。但是，他並不知道媽媽和螢火蟲之間的故事，直到有一天，發現母親因失散母子相逢的新聞而流淚，才牽引出四十年前經歷的中日戰爭、妻離子散的人間悲劇，以及如寶石般美麗光亮的螢火蟲如何救她的故事。

守護生命的善良之心

螢火蟲除了面對自然生態中的天敵，蜘蛛、椿象、沼蠅、長臂蝦、吳郭魚、水蠆等之外，還有幾項人類的行為會造成螢火蟲在地球上消失：
1.大量開發山坡地及沼澤地，破壞螢火蟲棲息的地方。
2.人工光源干擾幼蟲活動，也干擾成蟲的求偶行為，逼得螢火蟲無法生存繁衍下一代。
3 . 河流、溝渠都用水泥造堤防，螢火蟲找不到讓幼蟲化蛹、成蟲產卵的地方、導致螢火蟲的族群自然減少。
4.農藥直接毒害螢火蟲，間接影響螢火蟲的獵物數量，因此只要是使用農藥的地方，螢火蟲便會消失。
5.受到污染的水源，危害水生螢火蟲的幼蟲，以及螢火蟲賴以維生的螺類和水生昆蟲，因此在水污染區往往看不到螢火蟲。
6.從國外移入的螺類、食蟲性魚類，破壞物種的生態平衡，威脅本土螺貝類、螢火蟲和牠們的獵物。
這些行為是人類為了累積財富、滿足一己之私、不愛惜大自然、不尊重生命的行為。顯見螢火蟲若在地球上消失，就是人類的靈性被蒙蔽的重要警訊。正如池田大作先生說，「螢火蟲一定要在乾淨的水邊生活，我覺得喜歡住在潔淨水邊的人，他的心也是乾淨的，在自然和人性兩方面都豐裕、潔淨和融洽的地方，螢火蟲才會飛來。」（第101頁）亦即是說，人們生活的地方有潔淨的水、重視物種的生態平衡、保留山坡地及沼澤地的樣貌、不濫用農藥即是尊重生命的表現。
但是，貴志剛開始參加學校的螢火蟲社，並不是因為對螢火蟲感興趣，保護環境的責任，或是尊重生命。他說：老實說，我並不怎麼在意螢火蟲。因為我覺得和朋友們去公園玩還比較快樂。這樣的我，會決定加入螢火蟲社，只是想讓母親高興。（第10頁）
讓母親高興，這是個好理由，表示自從父親漢哥哥車禍過世之後，貴志與母親之間培養出深厚的感情，只要能讓母親高興的事，她都願意做。

「阿貴！你可以讓螢火蟲飛舞的。我好想看阿貴養育的螢火蟲啊！一定會很漂亮！」我第一次看到母親的眼睛如此炯炯有神。……所以，我也想讓母親開心。（第12頁）
一個人心中有「愛」很重要，有愛就會對生長的地方、對人、對事、對所有生命付出關懷。
在我的學校，大家一起養育螢火蟲，是為了喚回螢火蟲回故鄉。如果螢火蟲在鎮上飛舞，將會是多麼美麗啊！校長及城鎮的人們也高興的給予我們支持與援助。我們在後山，期待著螢火蟲飛舞的日子到來。（第8頁）
當螢火蟲社的努力一直沒能實現願望，貴志想起母親對她說過的「生命之林」故事，他心裡想……我的「生命之林」若能充滿「善良的心」，哪一天螢火蟲一定會為我飛起來。(第96頁)當他這麼想之後，他下了決定。
從那天起，我不再對同學惡作劇，也努力幫母親做家事。也親切對待女生，比以前更加認真讀書。(第96頁)
貴志專心一致的期望自己的善良之心能喚回螢火蟲，那是一股「念力」，這股念力融入整個小鎮、望丘小學、螢火蟲社對螢火蟲的期望。從那天起，果真一連下了三天雨，雨停之後的傍晚，貴志進
入後山的森林中，眼前出現數也數不清的光群緩緩移動，伴隨著潺潺的流水聲，光波靜靜的、柔柔的閃爍著，貴志彷彿站在宇宙的正中央，看著銀河似的。
啊！螢火蟲飛起來了。眼前盡是一片黃綠色的光芒，在黑暗中，數也數不清的光群，緩緩的移動，伴隨著潺潺的流水聲。那光波靜靜、柔柔的閃爍著。我彷彿是站在大宇宙的正中央，看著銀河般。(第98頁)
多麼動人的景象啊！貴志守護著「生命」的「善良的心」，喚回了滿天的螢火蟲。住在台灣的人，有機會與家人一起到陽明山、內灣、日月潭、土城承天禪寺、北埔、溪頭、烏來、勝興車站、阿里山、東勢林場、梅嶺、墾丁等地方觀賞螢火蟲的時候，一定要用心感受當地的人有多少愛來關懷這塊土地，才能復育出滿山的螢火蟲。

戰爭中仍不忘愛與希望

人間最不尊重生命的表現即是戰爭。戰爭會讓人失去人性、奪取他人的生命、破壞生靈、拆散家庭、讓人生活在地獄般的世界。「螢火蟲的光輝」第二個故事即是以日本侵華作為歷史背景，敘述戰爭中的人倫悲劇。
「大家都想回日本，但是沒有食物也沒有交通工具，回去談何容易啊！想活著回日本幾乎是不可
能。因此，大家只希望讓孩子能活下去，不管在哪塊土地都可以，有許多人將孩子暫時託給中國人扶養。」（第18頁）

日本戰敗後撤離中國，留下不少「孤兒」與父母分離。電視新聞播出一位被留在中國的日本小孩，戰後一直無法回到日本，直到四十年之後，才與母親相認。貴志年幼無法了解母子為何會相隔四十年才見面，母親才談起年幼的那一段與螢火蟲有關的往事。
「轟！」的巨響，一架飛機飛了過來，而且是對準行駛的火車衝過來。
「嗒嗒、嗒嗒嗒……」機關槍掃射的聲音。敵人的飛機瞄準千里他們這班列車。
「嗒嗒、嗒嗒嗒……」火車發出很大的煞車聲，緊急停住。（第24頁）
這一段描述像極了電影裡的戰爭特效，但是，想像自己就在那槍林彈雨之中，你的身體隨時會被砲彈擊中，你一定會覺得心驚膽戰。
夕陽染紅了天空，在沒有車頂的車廂裡，躺著許多被機關槍打中的人們，到處可聽到痛苦的呻吟聲、小孩的哭叫聲。仔細一看，也有在過世母親身旁痛哭的孩子。阿洋哭了起來。「媽媽，為什麼、為什麼會這樣……」千里也不自主的緊緊抱住母親的背。「這就是戰爭啊！」母親玉枝將兩人擁進懷裡。(第28頁)
千里是貴志的母親，阿洋是貴志的舅舅，玉枝是貴志的外祖母，他們在往羅津的火車上遭遇蘇聯空軍襲擊，親眼見到慘絕人寰的戰爭圖像，僥倖逃過一劫，又面臨火車故障無法動彈，只好下車徒步走回大連。
拿起行李，千里他們跟著隊伍，開始步行。即使走了一天、兩天也很難看得到大連的市街。眼前盡是一望無際、寬廣的高粱和小米田。向南步行的人們，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盡。
總之，一整天都在走路。到了晚上，就在地上鋪著薄墊睡覺。天一亮，又開始繼續走。途中，有些生病的人、老年人或是沒有體力的小孩，因為走不動，而紛紛倒下。(第42頁)
這是多麼艱辛的路程啊！在逃難的過程中，貴志的祖母唱著螢火蟲的歌，告訴貴志的母親（千里）和舅舅（阿洋）說：
「媽媽認為螢火蟲具有能瞭解人們愛惜自然、重視生命的溫柔心。所以，有許多螢火蟲，會在人們重視生命的地方飛舞喔。人類如果也能像螢火蟲一樣擁有美麗的心，我相信世界一定會和平的。」母親很認真的說。
「千里、阿洋，你們也要像對待朋友般的愛護花草、蟲兒、鳥兒喔！因為大家都是有生命的！真希望大家能一同建設如螢火蟲快樂飛舞般的和平世界。」（第32頁）
母親在戰爭中仍不忘愛與希望，叮嚀孩子要有重視生命的溫柔心、要擁有美麗的心、要像對待朋友般的愛護花草、蟲兒、鳥兒喔！這是一位多麼有智慧的母親啊，能以大自然的螢火蟲為師，充分展露人的「靈性」光輝，值得後人效法。在危急、顛沛流離之時，仍然不改其志，付出愛與希望。

生命之林聚集尊重生命之心

徒步走回大連的途中需要涉水過河，水已深到千里的脖子了，千里抓著母親的手臂，支撐著身體。才走到一半左右，母親的腳踩到滑溜的岩石，突然失去了平衡滑倒。就在那瞬間，千里抓不到母親的手臂。
「媽媽！救命啊！」千里拚命地掙扎、大聲喊叫。
「千里！」母親使出全身的力氣伸手要抓住千里，但是，湍急的河流迅速將千里沖走。眼看著千里與母親分開(第66頁)，被湍急的河水沖往下游，難逃溺水的命運千里在似夢似幻的狀態下，進入「生命之林」聽到生命之林對她說：「這裡是聚集『尊重生命之心』的地方。所以，任何人一進入『生命之林』，就會被『善良之心』所圍繞，而甦醒過來……。」

許多飛舞在附近的螢火蟲，聽到生命之林的話，聚集到千里的面前，形成一個大大的光球。（第78頁）
千里面對生命之林的奇妙景象，覺得很困惑，忍不住提出問題：
「在這座森林裡，不會發生像戰爭那樣，互相奪取生命的情況吧！」
「是啊！千里。」森林很高興的回答。
「只要能聚集尊重生命的『善良之心』，無論是在何處、在任何國家，都能像這座森林一樣，被『生命之光』圍繞，過著和平的日子。」（第78～79頁）
這就是生命之林的核心價值，生命之林中聚集著「尊重生命之心」，亦即是說只要能聚集尊重生命的「善良之心」，在任何國家、任何地方就能形成「生命之林」。人們在生命之林中，宛如身處天堂和淨土，可以過著和平、無爭、和諧的日子。
千里聽完生命之林的話，接著親眼見到小小的螢火蟲發出明亮的光，讓她覺得非常驚訝。生命之林說：「雖然是小小的螢火蟲，因為是竭盡全生命的發光，所以會那麼的明亮！」
「竭盡全生命啊………」千里看著那道光芒，心裡想著：「我也要像那螢火蟲一樣，輝耀『生命之光』，努力奮戰，即使辛苦也不能輸，即使只有自己一個人，也要努力的回到大連。」（第79頁）
千里的生存意志，受到小小螢火蟲的鼓舞，立志要輝耀「生命之光」努力奮戰，回到大連。接著又看到……螢火蟲尾巴一閃一閃的光芒，不久布滿整個夜空，彷彿是在鼓勵千里般，閃爍輝耀著。天空中，出現了許多小朋友。有藍色瞳孔的少年，也有金髮的少女，也看到黑色肌膚的男孩。大家和睦的手牽手圍成圈，宛如光環般閃閃發亮。
「哇！好快樂啊。」千里不自覺歡呼起來。小朋友們開心的向千里揮揮手，千里也不斷的向他們揮手。(第80頁)
不同膚色的小朋友在一起，和睦的手牽手圍成圈，宛如光環般閃閃發亮，顯現不同種族和平相處的景象，也是不同種族之間能互相了解、和樂相處的象徵。這種景象讓千里沐浴在快樂的氛圍之中，除了不自覺的歡呼之外，還不斷的向他們揮手。直到千里慢慢從睡夢中醒來，人已躺在大連的醫院裡，她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母親。母親認真聆聽千里敘說生命之林的故事之後，若有所悟的微笑說：
「千里啊，我認為你看見的『生命之林』，一定就是在千里心中的『森林』。」
「什麼？在我心中的？」
「是啊，千里的『生命之林』充滿了『善良的心』，因此許多螢火蟲被你的心所吸引，而飛過來啊！」(第85頁)
母親這句話點出生命之林不在他處，而是在千里的方寸之間，「善良的心」或「佛性」所形成的淨土。只要千里時常聚集尊重生命的「善良之心」，生命之林就會永遠存活在千里的心中。
「我也好想去『生命之林』看看啊！」阿洋說。

「若能擁有守護『生命』的『善良之心』，世界任何地方，都能變成過著和平生活的『生命之林』喔！」千里腦海裡浮現了，從空中向她揮手的世界各國孩子們的身影。
即使是中國人也有生命，蘇聯人也有生命，美國人、日本人也是，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有生命，即使是牛、蝴蝶，任何萬物都是有生命的。
即使是蝴蝶駐足的花叢也是有生命的，讓花草盛開的大地也是生命，滋潤大地的河水，以及大海都是生命。(第86頁)
我們對一切生命都要給與尊重、珍惜。不能輕易毀損生命、奪取生命的存在。對人、牛、蝴蝶、花、土地、河水、大海永遠保持這樣的想法和態度，人與人、人與大自然、人與其他生物就能建立和諧、同理心的溝通，建造和平的世界。

同理良和遭遇悲傷的心
當千里和母親、哥哥一起逃難的途中，遇見同樣在逃難的良和。千里的母親拿西瓜給「良和」吃，良和吃完西瓜，竟然將西瓜皮丟向千里。
千里很生氣的鼓起雙頰，抬頭看著母親。母親用小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沾在千里臉上的西瓜籽。
「千里！原諒他吧！那個孩子一定遭遇到悲傷的事情。」
「可是，怎麼可以這麼過分……。」

「那孩子的父親或母親，或許在剛才敵機的襲擊下過世也說不定啊！
變成孤單單的一人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肚子又餓，一直哭到剛才……。所以，千里啊，剛才的事情就原諒他吧！」(第36～37頁)
母親的同理心，融化了千里的憤怒，也對千里和阿洋做了一次良好的示範。千里接受這樣的教導，很快就原諒了飽受戰爭摧殘的良和對他的無理行為。不久之後，良和又出現了。
從農家走出來的母親，發現了少年的身影，立即大喊：「等一下！」少年不由得停下了腳步。母親用溫柔的聲音對他說：「別擔心！過來我這裡。肚子餓了吧？」
少年不知所措，站在濛濛細雨中顫抖著。母親將手輕輕搭在少年的肩膀，帶他到火旁。（第47頁）
「別擔心！過來我這裡。肚子餓了吧？」多麼慈愛、溫柔的一句話，任誰聽見這句話都會忍不住想投入她的懷抱。
母親緊緊抱住顫抖中少年的肩膀，對他說：「你獨自一個人走到這裡，很辛苦吧！真是了不起啊！」
原本哭泣不發一語的少年，聽到母親這番溫暖的話，不久，開始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話。（第47～48頁）
良和在千里的母親關懷之下，娓娓敘述自己獨自離開中國人的家庭和傷勢逐漸惡化的新媽媽，一個人要逃回日本。母親沒有責怪良和，她讓他吃自己僅有的糧食，晚上和大家一起睡覺，還幫他穿上自己為他縫補的衣服。直到要繼續前進的時候，母親注視著良和的臉，對良和說，因為能力和食物不足，沒有辦法帶他一起走，希望良和能夠了解。同時告訴良和：
「但是，我想良和的母親現在也相信良和會回去。因為傷勢太重無法動彈，如果良和又不在，連個幫忙的人也沒有，心裡會是多麼的不安啊！………。」（第56頁）
千里的母親說出最讓良和掛心的事，期望良和能仔細考慮。良和聽完了千里的母親所說的話，像是改變主意似的抬起頭，堅定的說：「還是不能讓母親一個人孤伶伶的。我決定要照顧母親！」
良和快速轉身，像是飛舞在草叢中般，蹦跳行走。金色的刺繡被朝露的草或葉子沾濕了，在早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。(第58頁)
「我決定要照顧母親！」這是多大的誓願啊！在戰爭之中，彼此不離不棄的相互照顧，發揮人性的光輝，再大的難關都能克服。

螢火蟲的光輝
引導人類走向和平

螢火蟲的光輝要表達四個重要的理念：第一是只有受人類愛護的河川和環境，才能孕育螢火蟲；第二是在戰爭苦難之中，仍然不要忘記「愛和希望」；第三是要愛護所有生命，不論對方是哪一國人、是植物還是動物；第四是若能擁有守護「生命」的「善良之心」，世界任何地方，都能變成過著和平生活的「生命之林」。
一、只有受人類愛護的河川和環境，才能孕育螢火蟲。作者敘述學校改善生態環境復育螢火蟲，以及螢火蟲聚集在生命之林的至善與至美的畫面，傳達人與自然之間和平共生的美。期望父母親與子女、老師與學生共讀的過程中，討論相關問題，增加閱讀的深度和廣度，例如：
（一）關於螢火蟲的描述，哪一段是你最喜歡的？
（二）螢火蟲在我們家附近飛舞過嗎？
（三）倘若螢火蟲有（或沒有）在我們家附近飛舞，可能是什麼原因？
（四）我們身邊的河川水質會骯髒，是怎樣造成的？
（五）山坡地和沼澤地都被人們開發做什麼？
（六）農夫會濫用農藥的原因是什麼？
（七）為了讓螢火蟲飛舞，需要保持潔淨的河川、重視物種的生態平衡、保留山坡地及沼澤地的樣貌、不濫用農藥，你認為住在附近的人們做得到嗎？你的理由是什麼？
（八）「喜歡住在潔淨水邊的人，他的心也是乾淨的。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？你同意嗎？
二、在戰爭苦難之中，仍然不要忘記愛和希望。作者仔細描述流離失所的良和，在千里的母親關懷之下，對繼母升起關愛之心，以及千里的母親教導子女體諒良和可能遭遇到悲傷的事情，才會表現出憤怒和攻擊的行為，傳達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愛。建議父母親與子女、老師與學生共讀的過程中，可以討論相關問題，瞭解螢火蟲的光輝所要傳達的愛與希望，例如：
（一）關於戰爭的描述，哪一段讓你覺得驚心動魄？
（二）千里的媽媽在面對殘酷的戰爭時，教導千里和阿洋要像對待朋友般的愛護花草、蟲兒、鳥兒喔！因為大家都是有生命的！真希望大家能一同建設如螢火蟲快樂飛舞般的和平世界。你認為怎樣做，才算是「像對待朋友般的愛護花草、蟲兒、鳥兒」呢？
（三）在戰亂中，千里的媽媽仍然把取得不易的食物分給良和吃，教導子女諒解良和的衝動行為，如果你是他的子女，你會有什麼想法？
（四）「雖然是小小的螢火蟲，因為是竭盡全生命的發光，所以會那麼的明亮！」這段話讓千里決定要像那螢火蟲一樣努力奮戰，即使辛苦也不能輸，即使只有自己一個人，也要努力的回到大連。你呢？你獲得什麼啟示？
（五）阿貴在生活中有哪些「愛」的行為表現？
（六）想一想，你在生活中有哪些「愛」的行為表現？

三、要愛護所有生命，不論對方是哪一國人、是植物還是動物。作者借重母親對千里說，人類如果也能像螢火蟲一樣擁有美麗的心，我相信世界一定會和平，並藉著螢火蟲的光輝顯現多元文化融合、人類和平相處的意象。建議父母親與子女、老師與學生共讀的過程中，可以討論愛護動物、植物、愛護全人類生命的理念，發展和平思想及行動，例如：
（一）「天空中，出現了許多小朋友。有藍色瞳孔的少年，也有金髮的少女，也看到黑色肌膚的男孩。大家和睦的手牽手圍成圈，宛如光環般閃閃發亮。」這幅景象代表什麼呢？
（二）「即使是中國人也有生命，蘇聯人也有生命，美國人、日本人也是，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有生命」，所以，你知道最近在國際之間發生哪些傷害生命的事呢？
（三）「即使是牛、蝴蝶，任何萬物都是有生命的。即使是蝴蝶駐足的花叢也是有生命的，讓花草盛開的大地也是生命，滋潤大地的河水，以及大海都是生命。」我們可以做哪些事來愛護這些生命？
四、若能擁有守護生命的善良之心，世界任何地方，都能變成過著和平生活的生命之林。作者描寫千里溺水之後進入生命之林，被善良之心圍繞，領悟到若能擁有守護生命的善良之心，世界任何地方，都能變成過著和平生活的生命之林的道理。讀者在生活中是否能實踐這個道理呢？
（一）當千里媽說出生命之林的故事，媽媽說「千里啊，我認為你看見的生命之林，一定就是在千里心中的森林。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？
（二）媽媽說千里的生命之林充滿了善良的心，「生命之林」是什麼？
（三）阿貴自從認為「我的生命之林若能充滿善良的心，螢火蟲一定會為我飛起來。」以後，他做哪些事，讓生命之林充滿善良的心？
（四）你若想讓「生命之林能充滿善良的心」，你會做哪些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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